Hey~ayisa

演悲欢离合,当代岂无前代事
观抑扬褒贬,座中常有剧中人

君为袖手旁观客,我亦逢场作戏人


~only双毒~目前周更~不弃坑~

【双毒】扇底 八

民国AU~~BE~~~

预警:楼哥脾气不好

而且目前两个人还没什么感情在

 

两日一更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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扇底  八

 

周身的空气都被怀中人的瑟缩带着颤动,如同一根羽毛搔过皮肤,撩得人心尖发痒。

怀里的身子总是那么凉,若是等到盛夏时节抱在怀里,想来要比那冰镇的酸梅汤来的消暑,而且他发丝间清淡的兰花香气,竟然会让人上瘾。

明楼忍不住去含他柔软的耳垂,粗粝的舌苔带着湿热描摹过如玉的垂珠,引得王天风绷直了脊背,双手下意识的去推攘环抱着自己的高大男人。

“别动,他们一会就会找过来”,尝到甜腻滋味的唇舌含糊的吐着安抚的话,一只手趁机滑进缃色小袄,隔着中衣去捏纤细腰间的软肉,“小东西,你能不能活着出去,就看肯不肯配合我了。”

两个人都被黑暗隐着面容,明楼却感觉到王天风似是无声的笑了,潜意识里就认定这笑应该是那种轻蔑的模样。明楼也跟着笑了,上扬的嘴角一寸寸的在细腻的肌肤上亲吻过,要把这小东西的心思在皮肉下一点点探查出来一般。

那把带血的匕首还在他的怀里,他知道王天风杀寇荣不是一时的激愤,是谁授意他的?戴老狐狸,又或是他自己?思量间一双臂藤蔓一样的缠上了他的脖颈,而且借着面颊上未干的泪痕用哽咽的哭音在他的怀里施着魔咒,“可我袖子上沾了血,大少爷是想用你的伤来解释,还是我的?”

明楼被这个小疯子的直言噎得一时无言,肩上的的鞭痕一抽抽的疼,确实是为了今天才故意惹恼大姐得了这伤,算得上处心积虑,可到了这张小嘴里怎么就如此的不中听呢?却又不能反驳,只好用搭在腰间的手使力掐了一把算作惩罚,“小东西,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听话,明白么?”

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应,不过那软嫩的冰凉脸颊抵在他的下颌暧昧的磨蹭,比任何言语都更让明楼满意。

若不是外人慌乱的闯入打破了这份的安静,明楼真想就在这简陋的后台直接把人办了,所以此时的恼火不是假的,“吵什么!慌慌张张的,没看着爷办正事呢!”

已然发现寇荣被杀的寇家随从提着灯烛在后院搜寻,听到戏台后面发出响动便过来查看,不想却撞破了明家大少爷偷香窃玉的风流事,连忙退身出去,口中不住的道歉。

传闻中风流潇洒的明家大少爷背着身子整理着衣裳,语气不善的明知故问,“发生什么了?乱成这样”,不等他们回应就又慢悠悠的脱下大氅裹住身旁的王天风,“走,出去看看”,拥着人向外走的时候还狎昵的捏着那染着红晕的小脸蛋,一副纨绔少爷的做派。

寒风在寇荣的尸身上打着风漩,把片刻之前还鲜活的生命冻得发僵发硬,再不能为非作歹,明楼看着这幅场景心里是畅快的,不管过程如何,寇荣终究是死了!

可脸上仍旧要作出惊讶的神情,像是忘记了那柄匕首是如何在自己的面前插进这个人的咽喉。而王天风更是像被这血腥的场面吓住了一般,只瞄了一眼就一头扎进明楼的怀里,拉着明楼衣摆的手捏得死死的,惹得明楼心疼的把他搂在怀里低声安抚,“别怕,咱们这就回去”。

可寇家的随从怎么会轻易放走明楼,他是离寇荣被杀的地方最近的人,嫌疑自然也是最大。即使惧于明家的声望地位,寇家的随从依旧壮着胆子拦住了二人的去路。

“什么意思?”贴身的枪一抬手就顶在了身前人的额头,没有一丝笑意的眼角闪着寒光,像子弹一样可以穿透人心,气势压得一众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,“不让走,这是怀疑我了?”

“明大少爷息怒”寇荣的贴身管事从人群里急忙的站出身来辩解,“只是我家少爷死得突然,而且我们已经围了这戏楼,这后院更是除了您和······再没其他人进来。明大少爷要是这节骨眼上急着出去,才真是说不清了呢。”

“清不清的也犯不上和你们说”明楼把枪贴身收回,瞥向回廊的眼神高傲得不可一世,“我要杀他,不用等今天!”

“明大少爷当真是连个动静都没听到?”其实蔻家的管事也明白,做那事的当口,谁会有多余的心思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,只是不甘心寇家的这根独苗就这样断了。

“你听到什么了么?”明楼紧了紧手臂去询问王天风,小玉人儿羞得眼角都红了,要哭出来似的往明楼的怀里拱,声如蚊讷的哼哼“那光景哪里还顾得上外面”,水亮亮的眸子混着月光折到明楼的面上,其中真假连明楼都恍惚得不能辨认。

可这一抬脸,就被寇家人认出了来,既然明楼动不得,留下这个自家少爷心心念念的人,就算是陪葬也好!“明大少爷可以走,这个人不能!”

“他?”明楼警觉的剐了一眼寇管事,又骤然绽了笑容,“你看他这样,弱得两个蚂蚁都踩不死。而且,我的人凭什么给你留下?”

“明大少爷应该知道他和我们少爷的那点纠葛,我们怀疑他是凶手也不是全无道理。”

“我还真就不知道!”

“那明大少爷也要证明他不是凶手才能带他走!”

多少年练就得喜怒无形的功力这一刻险些破功,明楼把指节攥的发白,却被王天风轻拍着手背安抚下来,然后他便看着王天风裹在自己的大氅里,走到寇管事的身边,附耳与他说了些什么,寇管事的表情几经转变定成难以置信的模样,退开身定定的看了王天风两眼,最后一挥手命人让路。

王天风便回到明楼的身边,贴到不明就里的人怀里,用媚人的姿态随着明楼一路走出湖广会馆,上了阿诚停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车。直到车开出很远,戏楼奢华的璀璨霓虹消失在视野里,才冷下脸,扭着身子试图挣脱明楼的怀抱。

像是预见到王天风会有这种举动,明楼手臂上的力道一点不让,死死的把人禁锢在怀里,“小东西,翻脸不认人!也不想想是谁带你出来的,嗯?”

“自然是我自己说服而寇管事放我出来的!难道不是么?”

“若不是我在,岂会这么容易?”

“明大少爷把我一个人留在那回廊里的时候,可想过还要带我出来?”

暧昧的姿势被这句冰冷冷的质问瞬间转成了尴尬的相处,明楼只能把人从怀里丢出来,等到行到一条小巷,示意阿诚将车停到路边,然后看着阿诚知趣的到街角卖宵夜的小摊去坐。

王天风抚摸着染血的衣袖不说话,明楼淡漠的看着车外也不发一言,千百种心思在两人的心肠里翻江倒海,却都一时难以捋出头绪。

过了许久,到底是经验取胜的明楼先开了口,说了一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,“你听清寇荣最后喊的那句话了么?”,王天风明显一僵,片刻的失神之后,平淡的回了一句“没有。”

“他说的······好像是你的名字!”

拼尽最后一点气力,在被利刃割断的喉咙里发出的最后一个声音,是行凶者的名字!

“有什么稀奇的么?也许他想化成厉鬼,向我索命吧”,其实他听清了那句嘶吼,语调绝不是怨毒的,而是······一种难以置信的不甘愿!

精明细致如明楼,自然清楚王天风在撒谎,那声嘶喊包含的情绪,只有他哀求大姐的时候发出过,便就清楚王天风和寇荣绝没有传言里的那样简单,“寇荣他,对你似乎有几分真心。”

这一次王天风倒是回答的很爽快,几乎不假思索的就应了句:“我知道!”

“那你为什么杀他?”

“明大少爷难道不想他死吗?”

“这是两码事。”

王天风又笑了,凄怆悲凉的情绪从清澈的眼里流出来,即使手上才沾了鲜血,看过来的眼神仍然是干净的,纤尘不染,“是啊,明大少爷想他死,自然是有各种大道理可以摆出来,还可以隐忍不发好多年。可我的理由就很简单,我想他死,无论他对我是真情也好,假意也罢”抬起双手端详着身上的穿着,那样的轻软却把他压得难以喘息,“如果没有他,我的日子本可以平平淡淡的过下去,可现在呢?包裹在这些绫罗绸缎里做你们解闷的玩物!被鄙夷唾弃,连那些暗门子都可以来嘲笑的相公!”

“可他对你有情”,这话明着在说寇荣,又何尝不是为自己求一个答案。

“明大少爷难道没听过那句话?‘婊子无情’······”他似乎很累,说完便堆偎进后座的一角,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,让明楼恨得牙痒,不仅是因为这话里不排除拐着弯骂明楼的意思,还因为它有着一种让明楼不想看清却不能抑制住反感的冲击力,促使着他抬手捉住王天风的颌骨,指腹下两块青紫立时显现出来,逼迫着王天风随着手上的力量贴近自己,声音都是迫人的压抑“你想做谁的婊子?”

他们离得太近,气息都缠绕在一起,却毫无暧昧旖旎。

“反正不是你的!”

反手一个巴掌打得王天风几乎从座位上掉下去,像秋天凋零的枯叶摇摇欲坠,扶着前座的靠背才稳住了身体,所有的精气都被这个耳光打散了,只剩下虚弱的哀求“看在我为大少爷拔了一根心头刺的份上,放了我吧。”

“我说过,你休想!”出手的时候便已经后悔了,明楼很不自然的活动着自己的手掌,嘴上却是不会放低一分一毫,甚至是对王天风从没有过的强硬,“你死了,我就让你养母和你师父全家陪葬。你自残,我就原封不动的用在他们身上。你敢跑,不等你出了金陵城,我就打断你的腿!我明楼要的东西,就一定会得到!”

“你真可怕!”

“你也不差,小东西。我很久没见过你这么有趣的人了。”

明楼这一瞬间就觉得这小东西是可怕的,倒不是他身后有一团扑朔迷离,而是这比翻书变得还快的脸,眉眼含着欲望的缠上身来,让明楼想到红袖招门楼上飘扬的红绸,那么妖娆却绞杀了无数男儿。好在他还是清醒的,没费多少力气就卸了王天风手中的匕首,扔到了驾驶位上。

“想鱼死网破?省点力气吧”明楼没有放开王天风,而是握着他的手把他抱得更紧,嗅到他领口中残余的香气,突然就温柔得不像话,“小东西,你刚才害怕么?”

温水浸泡过五脏六腑的感觉让王天风放弃了挣扎,痛苦的合上双眼,放任自己软在明楼的怀里,“我怕。不过看见你回来找我了,我便不怕了。”

即使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应付自己的假话,可明楼还是有些许的满足,“我就当这是真话来听了”,他的声音很轻,力不从心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
这人,要怎么办才好?

 
标签: 双毒 楼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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