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ey~ayisa

演悲欢离合,当代岂无前代事
观抑扬褒贬,座中常有剧中人

君为袖手旁观客,我亦逢场作戏人


~only双毒~目前周更~不弃坑~

【双毒】扇底 三十一

民国AU~~BE~~~

隔日更新

欢迎来到午夜剧场。。。。。。

 

阿诚哥就是负责搞事情!

这章走解密路线~~~解一半,下章继续解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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扇底  三十一

终于有晴暖的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,像布匹扯开了口子一发不可收拾,铺天盖地的堆满花园里的每个角落。迎春花在明亮的照耀下盛放,在满园柳嫩花娇中显得格外孤独,孤独却又明艳无双,争走了无尽春光。

王天风执了一卷书到园子里的回廊坐下,被那丛迎春引走了目光,尸体和血迹已经在午夜的时候被明楼派人来处理干净,连一丝凝结的血腥气都没留下,彼时他缩在明楼的怀里低吟轻喘,交颈相缠,滚烫热情的唇瓣落在他的口中,像包裹着糖衣的黄连,于他而言苦痛难当。

其实他喜欢和明楼亲吻,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吻,勾缠的每一秒都令他着迷。他清楚自己在明楼编织的温柔情网里陷得不可自拔,他想挣脱,却也舍不得。

“我就知道你会出来晒太阳,”明楼踏着雨花石铺的小径在花树中探出身来,一眼看到被柔和日光笼罩着的人,眼神就如同池塘边的杨柳丝一样摇摆荡漾开来,他坐到王天风的身边,语调欢脱的献殷勤,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?”

王天风不理他,只去看手里未读完的书卷,不过他很快就被几声嘤嘤的奶音吸引,放下手中的书去明楼身上翻找,明楼就故意挡住,非要逗到那人生气才罢。

“是什么,快给我!给我。”王天风瞪着眼睛凶明楼,摊开手掌让明楼把藏的东西交出来。明楼见他气得溜光水滑的小腮帮子鼓鼓的,不由得感叹这园中真是春色撩人。这才从背后拎出两只小猫放到王天风手上,“本来只想拿这只小的过来,可这大一点的看我要带这小的走,咬着小家伙的脖子不松口,没办法就都带过来给你了。”

小一点的那只看着刚断奶,雪白的一团却顶着一对黑色的小耳朵,眯着眼睛睡得正香,大的那只通体黑亮,四只爪子倒是雪白,一双大眼睛机警的看着王天风,确认安全之后才贴着小的趴下。王天风看着手心里的两个小小毛团,嘴角不自觉的上翘,“还都是名品呢,一次让大少爷寻到两只,别和我说是凑巧啊?”

“我刚和管事说了,这花园以后除了日常洒扫不得入内。我怕你闷得慌,特意给你找来解闷的,”明楼摸了摸小猫毛茸茸的额头,也不提寻这两只小猫的不易,只和王天风相视而笑,“你也说了都是名品,等回金陵的时候带着。起个名字?”

听到明楼提起金陵,王天风的眼神一暗,随即用笑意掩饰过去,“踏雪、听云,怎么样?”明楼应了声好,便凑过来讨吻,“我一会出去拜访故交,下午才能回来。你书别看太久,中午记得睡一会。”

风吹得新叶沙沙作响,明诚在书房里等得不耐烦,掀开点心盒子拈了一块松子糖放进嘴里,还没咽下去明楼就回来了。

“查出来了么?”明楼疾步迈进来,瞟了一眼阿诚,“又偷吃我点心。”

“你屋里的好吃,”明诚又拈了一块在手里,故意在明楼眼前晃,他忙了一晚上,把那个小厮的底摸了个遍,捋出头绪来之后发现不比一团乱麻好上多少,“查出来了,不过有点难处理。”

“难处理的?是大姐!”明楼陷在座椅里见明诚点头,脑袋一阵阵的发蒙,“大姐肯定是知道什么,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明诚嚼完第二颗松子糖,也是疑惑的直摇头,“不清楚,大姐知道可我们不知道的,还能让大姐痛下杀手,要不等回金陵直接问吧!”

“我生病的时候,大姐似乎说过天风很特殊。”

“是挺特殊的,”明诚看着门外路过的两个丫鬟,等他们走远了才故作神秘的对明楼说:“那小厮可是有功夫在身上的,一般人可没那么容易取他性命。王天风瘦的跟个芦柴棒似的,他怎么做到的?”

明楼阴沉着脸看着镂花窗上的光斑,手在膝头捏出了青筋,“天风说是那人拖他到树丛里欲图不轨,他才趁机用刀片了结了他,过后我看过他当时穿的那件衣裳,都是泥和血,没什么不对的地方。天风要强,最恨别人轻贱了他,若是惹急了,杀个人也是干得出来的。兔子急了还咬人呢!”

明诚马上伸出手指阻止明楼,“让他知道你说他是兔子,有你好受的!不过大哥,你连刀片都教给他了?你也太宠他了。”

“怎么,怕他用来招呼我?我只是在他面前用过一次,没想到他就琢磨会了。”

“行吧,他是挺聪明的。”明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,提醒明楼今天的行程,“时间差不多了,您该过去了。”说着帮明楼拿了外套,送人出门。

明楼和他随意说了几句,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一会你忙完手里的事情,送个小篮子去天风那,给那两只小猫当窝。”

“大哥你真是!”明诚觉得大姐说的没错,自己的大哥真的是被勾魂了,一向不问俗事的大少爷竟然会记得要给小猫找窝!

所以他拿着小篮子一路都在想王天风这个小妖精啊,自己作为明楼身边降妖除魔的法师也该尽一尽职责了。他冷笑着到了月亮门前,看见宁海雨正在厢房里和王天风说话,他也不想去添个没趣,只到池塘边去逗鱼玩。

水里的锦鲤优哉游哉,屋里的气氛却冷得如同腊月里的寒风料峭。

“天风,我现在想起来,身上的疤都还是会痛。”宁海雨看着对面,那人紧紧地闭着双眼,攥着拳头气得发抖。

回忆中的画面显出无形的威力,像看不见黎明的黑夜降落在眼前,那些狞笑的面孔化成午夜里的鬼魅,在见血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,吞下去都吐不出人骨。

王天风的指甲嵌在手心里,用痛楚抵过那附着在身上粘稠的不堪的丑恶。他想对师哥说点什么,可张了张嘴终究就没能说出一个字来,感谢和同情都是错误和多余的,他们之间并不需要。

“天风,我也不知道和你说这些是对是错,其实我不想你知道一星半点,可你来问我,我一个字也不瞒你。”宁海雨一瘸一拐的走过来,抚着王天风的头把人揽到怀里,在又一遍被痛苦凌迟过后,仍然能坚持着抚慰与自己同样痛苦的王天风,“只要你没事就好,别看师哥废了一条腿,谁敢欺负你,我还是能护你周全。”

“师哥,你和师傅为我做的够多了。以后,换我来照顾你们。”一起长大的人身上有着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,让王天风可以感到一种类似于家人的温暖。

宁海雨推却了王天风送自己的提议,那人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担心。

王天风确实不太好,他的脑子乱成了马蜂窝,什么都想不出来。

他到书案上铺开一张轻软如绵的宣纸,试图用临帖的耐心让自己静下来,可那纸张上洒金星的技艺让他两眼发花,提着笔呆愣在那。

“如果当时的情形真是那样,那么多人怎么能让我轻易逃了?”

他回忆着那个改变的命运的夜晚,在被宁海雨奋力推出门外之后,他就疯了一样的跑,没人拦着他,也没人阻止他。如果寇荣要的是自己,应该很快追过来才对。

心口猛烈的一阵抽搐,迅速的从一处蔓延至全身,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同一时间从水面浮出来,在脑海里串成一根扼住气息的绳索,让他几乎拿不住手中的笔。

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偶然。

而那个局的最终目的也不是寇家。

寇荣追求自己的事情在当时街头巷陌传的沸沸扬扬,明楼能利用,别人自然也可以,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用它搅动了金陵城的风云!

在寇荣的堂会上折磨玩弄红袖招的琴师,就是要看他们多年不问世事的老板能不能咽下这口恶气,从而逼他在汪明相争的局势里表明个态度出来。

如果戴老板由此动怒,从此与寇家针锋为敌,那人就坐山观虎斗,捡现成的便宜。如果戴老板忍了此番欺辱,就斟酌情势,或拉拢或示好,亦或是再挑衅一番,直至图谋成真。

这个敢把矛头直指戴老板又能指使得了寇荣的人自然就是,汪芙蕖!

那寇荣呢?他虽然玩世不恭,却是个聪明人,怎会冒着置寇家安危于不顾的风险,甘心为汪芙蕖所驱使?

那张带着凄怆笑意的脸骤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,声音是他特有的悲观腔调,“风,等我死的那一天,你会不会难过?”

是了,那时的寇家已然是个被汪芙蕖操纵的躯壳,寇荣又那么憎恨这个没有给过自己一点美好的家庭,他应下这个局,不是引火烧身,而是快意的报复!不止是寇家百年的基业,还有一开始就清楚要搭进去的,自己的性命。

一滴墨从笔尖上落下来,在纸上氤氲成一朵灰败的花,王天风的眼神也就此软下来,心里的疼却加重了几分,因为他意识到,是寇荣舍不得他,才纵容自己从堂会上逃脱出来,还让他完完整整的回到了红袖招。

那之后,狡猾的戴老板给出一个骗人的幌子,开了花宴让寇荣来买挂花牌的王天风,不对!戴老板让自己在那一晚杀掉寇荣,如果没有明楼突然闯进计划里,那寇荣死在红袖招,不正好留给寇家和汪芙蕖可以咬住不放的把柄吗?

所以······

那一天,明楼是戴老板请来的!

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,明楼利用自己杀了寇荣,和汪家明争暗斗,最后吞了寇家。

王天风想起让自己对整件事产生疑惑的那几个南洋人,他们作为寇家最后的底牌,竟然也是被自家老板收买了去。所以就算意识到偷袭明家码头的消息走漏,他们依然按计划时间做出行动,让寇家的人马一同遭受了损失。

那根无形的绳索越缠越紧,让王天风几乎不能顺利的喘匀一口气,他还想继续想下去,可有人打断了他。

“想什么呢?弄花了纸都不知道!”明诚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,并且在他回神之前握住了执笔的手,借着那支笔悬肘提腕写了一句诗。

他们离得太近,王天风的脸颊旁就是明诚温和的气息,这人写完了字也不放手,冷眼打量怀里的人,“这几天过得挺滋润啊!园子里的人都让你清空了,你要干什么?”

“放开!”王天风被心里的事情消耗掉气血,松懈下来脑子便成了浆糊,以至于忘了挣扎,只是有气无力的让明诚松手,可明诚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意外。

他竟然抱住了自己!

明诚捏着王天风的下颌,把那人的目对向自己,嗓音沉缓暧昧:“明天大哥约了人去钓鱼谈生意,一整天都不用我陪着。我过来找你!”

 
标签: 双毒 楼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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