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ey~ayisa

演悲欢离合,当代岂无前代事
观抑扬褒贬,座中常有剧中人

君为袖手旁观客,我亦逢场作戏人


~only双毒~目前周更~不弃坑~

【双毒】扇底 二十八

民国AU~~BE~~~

隔日更新

 

依旧是风风很甜很呆萌预警,信不信你自己说了算!

我们的假期结束了,风风和楼爷倒是要出去玩了~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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扇底  二十八

四月天,孩子的脸。刚刚还是晴好日暖,转眼间就积了云、落了蒙蒙雨。

细密的雨丝像是春蚕吐出的一般,用眼看不真切,只能用鼻子闻,闻花园中反出来的潮湿的土壤气息,捕捉到雨的存在,想象出它的形状。

明楼起身到卧室的窗前,看见院子里的垂丝海棠结了花苞,细细小小的嫩芽被雨气包裹着,让人期待着它的吐蕊与绽放,开出满园的红云。

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愉快的敲了敲窗棂,嘴角忍不住的上翘。

“天风起了么?”他就着仆人端进来的水盆擦脸,问起王天风。

昨天死缠烂打了好久也没能把人留到自己的卧室同住,王天风坚持要到书房去睡,免得明楼白日里一碗汤药补上去一分,晚上一不小心亏下去两分,这段时日最好是谁也不要招惹谁。明楼拧不过他只好表面上答应,跟着人到书房看了大半夜的书,最后还是被王天风推出门外才消停。明楼到底是乏累,倒下之后便睡得很沉,起的自然也晚。他看一眼时间,早已经过了用早饭的时候,那小家伙不过来看自己,跑哪去了?

端水的丫鬟不易察觉的闪过一点为难的表情,垂着眼悄声细语的道,“在小厨房给大少爷煎药呢。”明楼把毛巾仍回到水盆里,心底和外面的的烟雨正相反,亮出了个艳阳天,对伺候的几个丫鬟也和颜悦色起来“在这别院里,以后都要叫王少爷。”

外面的流言蜚语他管不住,可至少在他的地盘上,他不能委屈了他。

他心里惦记着王天风,又怕急吼吼的过去被下人们传闲话,不然等哪天他的小老虎发起脾气来,被说成是让他给娇惯着宠坏了。只好耐着性子、安静的喝了一碗白粥,又叫人拼了个什锦攒心的点心匣子,这才慢悠悠的找过去。

没有一点风,水汽湿闷的笼罩着一切,小厨房里酸苦的药味弥漫,王天风坐在一张竹制的小板凳上,抱着膝盖拨弄着小泥炉里的炭火,生怕一个不小心熬干了砂锅里的汤汁。最显眼的是他围掩在口鼻上的那块绢子,小脸上的五官被遮去大半,只留下一双晶灿灿的大眼睛,被烟火迷得眨巴眨巴的泛着滟红,活脱一个西游记里得道的妖精。

他听见门口有人噗嗤一乐,一汪水似的看过来,泡得明楼骨头酥软,抱着点心贴到他身边来,不老实的去摸他脸上的绢子,“受不了药味就让下人们去做,这药要熬上四个小时,有这光景,咱们做点什么不好。”

“就快熬好了。”他拍掉明楼的手,指着灶台上一个木胎镂花的小座钟说:“再走上半圈就得了。”他起得早,洗漱完就一个人在书房里和负责洒扫的下人们面面相觑,弄得他坐立不安的,只好寻了这么个事由待进小厨房里,看着炉火给明楼熬补药,也算得上自在。

明楼另找了个板凳坐到他身边,掐算了一下时间,惊异的问他几点起来的,吃饭了么。他双手托着腮看着明楼,机灵的卖乖,“我等着你一起吃啊。”

谁知道明楼根本不买账,直接在他头上弹了一个爆栗,“少来,这药要在早饭和午饭之间喝,你这是等着陪我吃哪一顿啊?”明楼把他的头搂在怀里揉,亲昵的蹭“你在这别那么拘束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掀房顶我都不反对。”

砂锅里的汤汁翻滚着,两个人的心底也翻搅着,一个是甜蜜的糖泡子,一个是热油般的熬煎。

王天风从明楼的臂弯里滑出来,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“房顶我还真是没掀过,哪天我爬上房试试。”

明楼被他逗得开心,也不去追究早饭的事情,免得扰了这难得的好时光。他们隔着绢子点了一个象征性的吻,他醉迷在王天风撒了星子的眸子里,不想去找寻出路,甘心在里面走失一辈子。“小东西,我在法国的时候看到那些印度来的舞娘,表演的时候也像你现在这样只露双眼睛。”

“那些舞娘都特漂亮吧?”他仗着明楼看不到,在织物底下撇嘴,扭过身只去看炉火。明楼自然听得出话里面的酸醋味,又凑近了些故意做出回味无穷的样子,“当然漂亮啊,好多人争着去看呢,那些看客啊把钞票扔得舞台上到处都是,还可以······”他暧昧的在王天风柔软的耳边吹气,“还可以趁她们到你身边的时候,塞到她们裙子里。”

王天风狠狠的用肘怼了明楼一拐子,气鼓鼓的调整微火上砂锅,“大少爷这么了解,看来没少把塞钱吧?”他和明楼相处了接近小半年,鲜少有拿娇作痴的情态,这样的他让明楼有点怪癖似的心满意足,眯着眼把人又拉回怀里哄,“哎呀,你看你!她们看不上我那点钱。她们啊都是结交那些达官贵人,挣大钱的。有的还借着床上耳鬓厮磨的机会,套一点实事消息,再高价卖给想要的人。”

不知道明楼说这些是无心还是有意,王天风心里咯噔一下,想着前段时间明楼一直忙着汪家的事,自己在红袖招的小动作应该是没工夫注意到,而且他小心加小心,断然不会走漏了一星半点的消息。因此上他只当是明楼和他闲话,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拿话试探,“那也要她们能接触到达官显贵才行,若是只有平头百姓去看她们跳舞,她那些家长里短卖给谁去?”

明楼吻了吻他的额角,似是认同的点点头,又打开手中的点心盒问他要吃哪一种,“原本以为这药还得有一阵子,想和你一边等一边吃,现在成了给你垫肚子的。你说你个小傻瓜,睡醒了不知道要东西吃。”

攒心盒子里六样精巧细点,都是头一天明楼按着王天风的口味叫家里的点心师傅现做出来的,王天风扯下绢子,朝着苏式小方糕努了努嘴,眼巴巴的看明楼“我手脏,你喂我。”明楼弯着眉眼去洗了手,把点心送到他嘴里,用指节去掐他的脸,“你最近怎么这么乖啊?”

“不想和病人斤斤计较呗。你不习惯啊?”

“不!我喜欢。”

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吃完小半盒,药也熬好了,王天风麻利细致的去滤药汤,明楼看着他的背影,已然身长玉立,那么漂亮。

“天风,晚上到我那睡吧?不然我晚上还得自己去拿水喝。”

那人手里忙着,头也不回的就答应了,“行啊。”

喜得明楼跳起来,胡乱擦了手就过去抱他,手探到他的夹袄里暧昧的摸他的腰,“我就知道你能答应,自从那一次缠了你两天,这眼瞅着就小俩月了,我就不信你不想。”

王天风拧回身把药碗递到明楼鼻子底下,吹散药汤的热气,冲着明楼皱眉头,“你少来!诚爷和我说了,过几天你要回苏州祭祖,顺便住上一阵养身子。这一走又个把月见不到了,要不是看在这事上,我才不去给你端茶倒水呢。我可跟你说,晚上你睡床,我睡旁边的矮榻。”

“舍不得我?和我一起去啊。”

“没这个道理,”他掰过明楼作乱的手,把温下来的药汤放进去,“你去祭祖,我跟着做什么。让外人知道了,要说你明大少爷败坏德行,有辱门楣的。”

明楼安抚似的在他背上顺气,“说什么傻话!那要是去看你师哥呢?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他。”

刚才那番话的低落情绪还沉在眼底,正巧掩盖过了王天风听到这个提议时,瞳仁中的暗波。面前的人对自己笑得那么宠,他心里才更是打翻了药罐子似的泛起酸涩的苦味,他垂下头抵在明楼的肩头,紧闭了双眼努力去笑,“那你去和桂姨说。她答应了我才能去。”

明楼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当他应了同回苏州的事,捏着他的脖颈把他拉起来,“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。”然后他试了一口药汤,觉得温度适口,遂大口的灌下去。

“你就不怕我给你下药?”

一句话让明楼把咽到一半的药汤全都呛出来,狼狈的急忙抽手绢来擦,“没被你毒死也被你吓死了,”他握住小东西给他收拾衣襟的手,把剩下一点药喝完,煞有介事的、又似自言自语,“如果这个时候你还要毒死我,不能说你没良心,只能说我明楼没本事。”

他们相视而笑,在迷蒙的烟雨下、在狭小的空间里、在令人绝望的苦味中拥抱亲吻,没有外界的流言、不理世道的曲折、逃离家族的桎梏,只有周身围绕着的俗世烟火气,只有他们的心跳和挚爱。

晚上的时候,两个人各自卷在一床绣被里说话,明楼给王天风讲着在法国时候的见闻,从梧桐的落叶到热情的女郎,桩桩件件都是新鲜。王天风和明楼说他从小的各种趣事,他伸着两只手在空中比划着,语气难以掩饰住的调皮,“······被桂姨追着骂,说我们糟蹋东西。”

他声音在明楼宠溺的注视下慢慢弱下来,又在那人拱进被里来的时候红了脸。

浓情蜜意端的是让人牙酸。

“收拾的这么快”,明诚踩灭才抽了一半的香烟,接过王天风收拾好的藤条提箱,掂了掂放到后备箱里,“带了什么这么重?”

“箱子里有什么,诚爷不用猜也知道。”他冷着脸打开车门,还不客气的瞥了明诚一眼。

车子在午后不急不缓的往别院回,明诚装作闲话一般问王天风,“你用了什么招数,把我大哥这几天哄的这么高兴?”

“他哪里用我哄,这些天其实都是他在哄我。”

“那,你要改主意吗?”

“诚爷,早就定好的,您安排就是。”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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