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ey~ayisa

演悲欢离合,当代岂无前代事
观抑扬褒贬,座中常有剧中人

君为袖手旁观客,我亦逢场作戏人


~only双毒~目前周更~不弃坑~

【双毒】扇底 二十

民国AU~~BE~~~

~~然而lofter好像坏掉了,我看不到大家的留言了    

 

这章还是楼爷坏脾气预警

都二十章了???

走剧情吧~~~

寇家的问题还没解决就二十章了!!!~~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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扇底  二十

一把脆嫩芦蒿在清晨时分在温室被摘下,择捡出茎叶匀称的蒿杆,掐去柔韧多汁的茎,单剩下一段干干净净、青青脆脆的尖儿,一斤只留下不到三两,配上新鲜卤出来五味香干,加少许清油,一小撮细盐,翻炒间气息融合,菜色清雅诱人。

这是金陵最有名的“金陵草”,在初春的季节外面几乎吃不到,只有明家酒楼后院里的一间小小温室,一个冬天拢共才能得上那么有数的几盘,说不上是寸草寸金,却也是得之不易。

此时这一盘芦蒿炒香干就放在明楼的眼前,他拿起筷子片刻又放下,微不可查的吐了口气,转而去拿手边的酒。那人望过来的眼睛复杂难测,惊异中糅杂着忧郁,隐忍中浸染着冷傲,最后却化成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、千娇百媚的笑,远远的递过来,让明楼几乎把指节握碎。

“师哥,你怎么什么都不吃啊?没胃口吗?”看着明楼吞了一大口的酒,眉头锁得死紧,汪曼春适时的挪过身来,关切的询问着明楼,一只手悄悄的推开了见底的酒杯,“要不我让厨房再做些别的?”

汪曼春知道寇家出了事,自己的叔父和明楼暗地里较着劲的试图吞掉这条大鱼,从年初到现在,明汪两家彼此都见输赢,不过明氏还是占着上风些,也不知道明家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弄到了寇家秘密仓库的钥匙,占去一批难得的军火物资。而且明楼之前被行刺受伤,又险些被投毒暗害,明氏借机整理门户,把汪家安插的眼线挖了个干净,仅存的几个线人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位置上,根本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,更别说那些机密的消息。

她本心是事不关己,家业一向由叔父操持,她也乐得做她的大小姐,可这一次不一样,对方是明楼。

她爱慕多年的明楼。

即使他当年迫于明镜的压力,不得已离开了她远走异国。她依旧爱他。

所以这一次她希望她的叔父可以赢,不为别的,只因为汪家如果强过了明氏,她就可以摆清形势,让明镜低头,让明楼娶她。

想到这些,汪曼春不由得内心哂笑,她何时可悲到如此地步,要靠处心积虑的逼迫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?

“师哥,我听人说,你最近······最近很喜欢去红袖招。”

不是询问,是一个语气犹豫、言辞肯定的陈述句。

明楼淡淡的看了身边的美人一眼,许久才扯起一个有点疲倦的笑容,“我以前也常去杨柳心,怎么不见你过问?”他一掷千金和寇荣争风吃醋,包了一个小倌养起来的事在金陵城里早已经不算新闻,不过他把那人保护得太好,除了湖广会馆看戏的那一次,几乎没在外人面前露过脸,只是汪曼春隔了这么久才问起来,他不信这句话是单纯的拈酸吃醋的小女儿心思,“是谁在你那乱嚼舌头了?看起来我是要有情敌了,连这些事也要到你面前去挑拨。”

其实和汪曼春说起这件事的人是汪芙蕖,他对明氏这一路势如破竹的吞并充满疑惑,一度怀疑寇家有人私下投靠了明楼,可转念一想寇荣被自己操控多年,有些事他也是没能得到过丝毫的线索,又有谁能知道的比寇荣更多?思来想去汪芙蕖才意识到被他遗落的一个人。

情爱相关的事,自然是有情人去询问才最合适,“哪里还用特意来说,这件事说是满城风雨也不为过吧,之前是因为过年不想扰了喜庆,这二月都过了一半了,我可要听正主给我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
一双秀眉陡然间凌厉起来,配着朱红的唇,竟然有些让明楼陌生,记忆里那个清秀的小姑娘和面前的妖娆女子,终究是两个人了。

汪曼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收敛了蛮横的表情,微微撇过头去埋怨“这城里的公子哥哪个不好玩,师哥在这些事上算得上是正派,可是这一次不一样,听说你为这人破了夜不留宿的例,甚至天天的腻在一起。我······”

明楼听着即将哽咽的腔调,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安抚他“挚爱的初恋”,“曼春,我留在那,只是不想一回家就听大姐的唠叨,躲个清静而已。”

“那为什么不留在杨柳心?”

“我留在女人那,你不是才要多心。”

汪曼春听懂了话里的意思,微微红了脸,不过她不再是那个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过去的小女孩了,她还是要知道这个小倌的消息。一个小倌而已,派去打探的人竟然无功而返,越是如此,越是让她不敢掉以轻心。

“那他,是什么样的人?”

其实一个“他”字模糊的说出来,听不出明确的对象。可是明楼蹙了下眉,很自然的就答了一句“他,就是个小男孩而已。”

汪曼春没有再问下去,她捕捉到了明楼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。

那笑意让她没来由的害怕。

也让另一个人害怕。

王天风回来的路上无心和姑娘们说笑,心神惴惴的不安宁,果然回到房间一推门就看见明楼坐在窗边的官帽椅上,温和的笑,在一盏昏黄的灯烛映照下,说不出的瘆人。

“呦,该打该打,没想到大少爷今晚会过来,是我不周到了。”他自认为是没有做错什么,不过看着明楼那阴测测的样子还是小心的放缓了语气,慢悠悠的放了琵琶,回身掩了门。

“我不来这,你想我去哪?”

“明公馆,杨柳心,”王天风站在屏风前背对着明楼换衣裳,衣服上沾染得烟酒气令人眩迷,让他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,“或者是汪家,哪里都可以。”

那气味同样加重了明楼的不悦,冷笑着起身去燃了一支甜梦香,寸许的短香蜜似的腻人心,却和这个空间里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,“就是不能来你这是么?这样你就能偷偷溜出去了,是不是?”

“我是去办正事。”王天风随口丢下这句,就转到屏风后面去洗漱,他不想和明楼争吵,尤其是在这个时候。可他这种淡漠的神情在明楼眼里无异于火上浇油,扬手便扔了一个茶盅在地上,也没能消掉心里的怒气。

“你要发火冲着我来,别糟蹋东西!”寻声出来的王天风看着四散的碎瓷片,扎到心上似的疼了一下,却不是因为这么个茶盅。

“没我的允许,不准出这红袖招的门。这是我对你一直的要求。”明楼走到收拾碎瓷的王天风身边,稍一抬脚踩住了他正在捡拾的一块残片,锋口压在指腹上,霎时渗出鲜红的血珠,可脚上的力道却是更重了些,声音也是更沉了些,“你知不知道,汪芙蕖已经在派人查你了!”

他弯下身,捏着下颌抬起王天风低垂的头,看上来的那双眼睛带着雾湿的泪意,逼着他心软,但是想到他被汪芙蕖带走的后果,心就结了一层冰,连带着脸上也凝了霜,胜似窗外的倒春寒,“我不想你有任何差池。”

“寇家的底牌,从南洋回来了。”

听到王天风如此说,明楼一惊顾不得还未说完的话,一把将人拉起来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“这么快?你怎么得到的消息?”

“放手!”

“你今天去的那个包间里就是那群人?”感受到仍然有温热的血不断的流进掌心里,明楼这才低头查看,发现伤口切得很深,忙着想拉人到床边去拿药箱包扎。

“放手!”王天风甩开明楼,从桌上抽了一条手绢简单的缠着手指,“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,用不着你这献殷勤。”

“你!”明楼被噎得气结,却还是取了药箱放到桌上,“那你自己弄,你得到消息应该马上告诉我,之后的事我来安排,而不是你只身犯险!你就没想过,寇家一直认为你和寇荣的死脱不开干系,他们虽然从南洋回来,万一他们认识你怎么办?那你今天是不是等于自投罗网?”

王天风看了一眼药箱和它旁边吃了炮仗一样的明楼,最后还是决定坐到窗边去,他一只手慢吞吞的铺了一张信笺,左手执笔舔饱了墨,才用不疼不痒的语气回应了明楼,“我也以为他们会认得我,可是并没有。”然后他向着明楼暧昧的瞟了一下,“那是你的地盘,你不会让人把我从那带走的,不是么?”

明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,“你啊,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左手字?”

“他们回来的太快,等你派人跟踪他们,再打探他们的安排部署,不仅耽误时间,而且还可能会被发现,今天这桌花酒是他们自己要的,顺水推舟的混进去既省时又省力,免去多少麻烦。”王天风一边写一边说,左手用笔竟然也很顺畅。

明楼从药箱里拿出装白药瓷瓶,起身送到王天风的书桌上,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先上药,“那如果是请君入瓮的圈套呢?”

“要命,他不敢在明氏的酒楼来要,用他们的命换我一条命,不划算。要人,他们带不走我不是么?所以我后来想他们只是要了一桌花酒做掩护,我家老板退隐多年不问外事,叫红袖招的姑娘最安全。”

一番话听得出他做这些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不是一时间争强好胜的冲动,明楼也就缓和了情绪,低声叫他“好,知道你聪明,先把伤口包了好不好?”

谁成想王天风理也不理,依旧刷刷点点的写,连头都不抬。明楼也不好再发脾气,手里的白药拿也不是,放也不是,最后一赌气用它按灭了书桌上的烛火。

屋子里瞬间一片漆黑,只有窗纸上晃着屋外的灯笼影儿。

“诶!你这人!”

王天风气得把没写完的信笺揉成一团塞到明楼手里,话也不说的就爬上床,背过身去睡了,留下明楼一个人晾在黑暗里。

他展开这张信笺,借着稀薄的光线,勉强的看了几个字,然后就连忙重新燃起蜡烛。

这是寇家下一步的反击计划,人员、地点、方式,······到了时间戛然而止。

只有一个三字孤零零的在那里。

 
标签: 双毒 楼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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